上周老爷子走了,杨家老大杨威在灵堂守了三天了。七十多岁的人心脏不好,做了三个支架,可他一直红着眼睛哭,有时站不稳还得儿子搀扶。宾客来了他就上前握手,擦把眼泪继续接待,听说他从小带三个弟弟长大,现在自己成了家里顶梁柱。
李金斗来送老头子最后一程,杨威看见熟人又哭花了脸。老三杨伦也哭得直不起腰,俩人被搀着给老爷子磕头时都在发抖。杨议站在边上没说话,他媳妇梦真倒是来了,俩人之前闹过矛盾,这回谁也没提旧事。
杨进明突然出现了,说是义子。之前网上说他们二十多年没联系,现在老头子走了也算破镜重圆。杨进明坐在杨威中间,仨人聊了会儿天。听说他最近还在德云社说相声,跟老爷子走得远,但灵堂上还是叫了声干爹。
孙子杨化然跟着忙前忙后,帮客人指路拿东西。他爹杨威难受时就过去扶一把,俩人配合得很默契。杨化然以前跟老爷子说过相声,现在看着爷爷遗体也是眼泪止不住,但还得撑着主持仪式。
灵堂摆了好多花圈,都是圈里人送的。和尚道士一大群在那儿做法事,热闹得很。夏丽哭得特别伤心,说老爷子待她最好。杨威一边擦眼睛一边说客套话,脸上全是疲惫。
送葬那天杨威走前面,后面跟着仨弟弟。老三杨伦腿都软了,被人架着走。杨议默默跟在后面,杨进明也参加了队伍。听说杨议和媳妇现在分开了,但这天谁都没提这些事。
杨威晚上还得安排后事,说要感谢帮忙的人。他老伴早没了,这些年带大仨弟弟不容易,现在又要处理老爷子的身后事。孙子杨化然说以后得好好学怎么照顾家族,现在年轻得让长辈多指点。
葬礼结束那天下着小雨,杨家几个儿子站在墓前。杨威身子更虚了,但一直强撑着。杨进明临走前和杨威握了握手,说以后常来看看。杨议开车送客,没人说话,车窗开着,雨点打在挡风玻璃上啪啪响。
最后收拾灵堂时,杨威发现老爷子床头放着照片,是他小时候带弟弟们练相声的模样。他摸了摸照片边沿,转身对儿子说:“咱们该回家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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